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历史文化名城呼和浩特一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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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:建宇

“敕勒川,阴山下。天似穹庐,笼盖四野。天苍苍,野茫茫。风吹草低见牛羊。”这一大家耳熟能详的诗歌,生动地描绘了南北朝时期呼和浩特地区一带的风光。相传公元六世纪中叶,在东、西魏的鏖战中,敕勒族大将斛律金,用鲜卑语反复高唱这首《敕勒歌》,以激励士气,至此千古传唱,经久不衰。

呼和浩特,是国务院年确定的历史文化名城,蒙古语意为“青色的城市”。位于蒙古高原南部,东经°37′,北纬40°74′,北依青山(大青山属于阴山山脉中段),南滨黄河。阴山东西绵延横亘上千公里,处于毫米等降水量线,是农耕经济与游牧经济的重要分界线;而北纬40度线,“以长城为标志,这一地理带在历史演进过程中逐渐形成了不同的族群与生活方式,最终完成了不同文明类型的区隔、竞争与融合。”(陈福民《北纬40度》)

大青山风光

从大窑燧火点燃文明之光到赵武灵王“胡服骑射”设置云中郡;从秦汉长城边塞烽火到昭君出塞胡汉和亲;从鲜卑族拓跋氏建都盛乐到“武川白道”打马走出隋唐盛世;从辽金军事重镇丰州城到元朝草原丝路明珠;从明朝“俺答封贡”完成建城大业、召庙林立到万里茶道的东方起点、清朝双城并置“屏藩朔漠”;从百年平绥铁路畅通塞外到大青山英雄儿女奋起抗日、绥远“9·19”和平起义迎来解放。绵延二千余年的文明史,四百多年的建城史;款塞与寇边,战争与贸易,匈奴、鲜卑、敕勒、柔然、突厥、契丹、女真、蒙古等草原族群迭兴迭衰;农耕文化和游牧文化相互激荡、交融、碰撞,民族因素和宗教因素相互渗透、交织、影响。这些“时间性之复杂重叠”的历史印记,“不仅形成了过去的实质,同时也构成了当前社会生活的纹理”(费尔南·布罗代尔)。鲜卑后裔元好问读过《敕勒歌》后吟道:“慷慨歌谣绝不传,穹庐一曲本天然。中州万古英雄气,也到阴山敕勒川。”也许正是这种英雄气形塑了呼和浩特平和、包容、大度、多元的城市肌理和性格特质。

大窑文化与云中古郡

“大窑文化”遗址位于呼和浩特市东郊大窑村南山坡,实际面积达万平方米。年10月一经发现即轰动国内外。经考古学家认定,这一遗址距今约50万年至1万年前,与举世闻名的中国周口店“北京人”同时共存,共同呼唤中华大地上文明的曙光。独具特色的龟背形刮削器,是该文化的典型石器。遗存极其丰富,在同一处地层涵盖旧石器时代早期、中期、晚期和新石器时代早期、晚期五个原始社会时期的文化,在国内外十分罕见。年,国家文化部正式命名为“大窑文化”。

大窑文化遗址

春秋战国时期,林胡族群在此游牧。战国时七雄争霸,公元前年,一代雄主赵武灵王力排众议,“始出胡服令”“遂胡服,招骑射”,实施军事改革,随即在北方的原阳(今呼和浩特市东南)建立了骑邑,委任将军负责编练新军。之后军力大盛,得以迅速向北扩张,破林胡、楼烦。公元前年,“西略胡地,至榆中”;公元前年,复攻中山,攘地千里,“北至燕、代,西至云中、九原”(云中即今呼和浩特市托克托县一带)。据历史考证,赵武灵王“自代并阴山下,至高阙为塞”,修筑了赵长城。这是中国现存最古老的长城,其遗迹断断续续,时而以山陵为屏障,时而又穿越深山峡谷之中,逶迤曲折,甚为壮观。赵武灵王“作为中国历史上第一位伟大的改革家,第一位西去的骑手”,筑长城固边境,为中原定居民族赢得了更为稳定的生存环境。“他首次正面肯定了游牧民族的骑兵文化优势,是对文明交流有自觉性的第一人,堪称文化交融的典范。”

赵长城遗址(战国时期)

秦扫六合,统一全国,建立帝制,“分天下以为三十六郡”,其中即有云中郡;汉承秦制,仍置云中郡、定襄郡,其推重可知。西汉、东汉时,云中郡均辖十一县。“但使龙城飞将在,不教胡马度阴山”,汉朝大将军李广就曾任云中郡太守。“朝入云中郡,北望单于台”,唐陈子昂的《感遇诗》寓意深远,苍劲有力。而苏轼的《江城子·密州出猎》,“持节云中,何日遣冯唐?会挽雕弓如满月,西北望,射天狼。”用了西汉时期冯唐为云中太守魏尚辩诬鸣冤的典故,直抒胸臆酣畅淋漓。

边塞烽火古汉城

秦汉时期,匈奴把阴山以南的地区看作是自己的苑囿。呼和浩特一带水草丰美,“外有阴山,东西千余里,草木茂盛,多禽兽。”(《汉书》卷九四《匈奴传》下)同时,位于大青山南麓的峪口,是匈奴进入中原地区的重要孔道之一。秦灭六国后,派遣大将蒙恬率三十万大军战胜匈奴,把燕、赵和秦长城连接起来。直到现在,在呼和浩特市北郊山区的村落里,老人们还传诵着关于“秦始皇走马修边”“三里一鄂博(蒙语土堆的意思),五里一边墙”的故事。

秦灭六国后,将燕、赵和秦长城连接起来。

从汉高祖“白登之围”直到汉武帝初年六、七十年期间,汉王朝一方面采取“和亲政策”,与匈奴“约为兄弟”;另一方面对匈奴的不时进攻被动应战。为加强防御,便在长城的沿线遍设城堡和“障塞”。据考古发现,在阴山南北麓有很多古城遗址,大部分是西汉时期的。据《史记·匈奴传》记载:太初四年“汉使光徐自为出五原塞数百里,远者千余里,筑城障列亭,至庐朐”。呼和浩特的“汉城”遗址,大都呈回字形,有外城和内城二重,官署设在内城,居民的住宅和兵营在外城。西汉王朝派遣和招募大批人长期落户,“通渠置田”,一边耕种,一边守卫。汉元帝时,还应匈奴之请,从云中、五原郡转谷二万斛给匈奴。这些军事性的城堡,由于不是以经济发展而出现的真正的城市,后随军队外撤,也因之废弃。铜器、陶器、铁器、漆器;金质和银质的镂空饰片;“单于天降”“四夷尽服”“单于和亲”“长乐未央”等文字的瓦当残片、与内地同一时期的钱币和工艺品等大量出土文物表明,当时的呼和浩特一带,“在民族关系紧张时期是一个战场,而在民族关系缓和时期则是一个重要的文化交流驿站;甚至在战争时期,也不能完全阻止文化的交流。”“汉与匈奴的和平往来,并没有完全被万里长城和军事堡垒所遮断。”(翦伯赞《内蒙访古》)

汉元帝竟宁元年(公元前33年),柔弱的昭君坐着木板车从汉都长安历经艰辛跋涉来到荒凉的漠北,播下和平睦邻的种子,以伟大的母性弥合了汉匈多年战争留下的创伤,对当世及后来民族融合产生了深远影响。特别是东汉初年南匈奴归附汉朝以后,呼和浩特开始成为汉和匈奴等族杂居的地方。

呼韩邪单于归汉与昭君出塞,结束了多年的分裂和战乱。

昭君和亲,单于非常高兴,“上书愿保塞上谷以西至敦煌,传之无穷。请罢边备塞吏卒,以休天子人民。”(《汉书·匈奴列传》)“昭君出塞”成为美谈,千古流传。昭君墓,又称“青冢”,座落于呼和浩特市南郊九公里大黑河南岸,夯筑而成。墓体状如覆斗,高达33米,底面积约10平方米。“青冢”出自杜诗的注解:“北地皆草白,惟独昭君墓上草青如茵,故名青冢”。“琵琶一曲弹至今,昭君千古墓犹新”。“青冢拥黛”早已成为青城胜景,“以和为贵”的昭君文化源远流长又发扬光大,从年至今,呼和浩特已举办了22届昭君文化节,成为青城一张亮丽名片。(未完再续)

昭君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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